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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7章 又被我欺負了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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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蘭汐再睜開眼,馬車已停,周遭有人聲熙攘。

“到了?我什麼時候睡著了……”她睜眼就見紀琰掀著車簾看她,有些難為情。

“到了,下來吧。”紀琰放下車簾道。

“…………”蘭汐對他這矛盾的行為頗為不解,卻也冇計較,自行掀起車簾下了車去。

那廂郡守也迎了過來,帶二人進了郡守府,邊引路邊道:“招待不週還請見諒,二位這邊請。”

蘭汐客套地迴應了兩句,紀琰則是一言不發地跟著,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
“秋茗有水源嗎?”蘭汐忽地問道。

“有一河,名惜秋河,如今已經乾了。”郡守道。

“嗯……勞煩大人,稍後帶我去看看。”

蘭汐說著,心裡開始盤算如何避開他人施法的事。

*

是夜,蘭汐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客房,潛出了郡守府。

直走到了郡守府八百步開外,才動了傳送法,將自己送去了那惜秋河旁。

白日裡她隨郡守檢視過,心下已瞭然,卻還是又檢視了一遍,怕自己有什麼錯漏。

“奇怪……”她邊看邊皺起眉,撚了撚河道上乾裂的泥土,湊到鼻尖聞了聞,“果然有股怪味……像是烈火,又像是寒冰……有點熟悉,總覺得在哪見過,但想不起來了。”

“這是冷焰,火神殿裡有一團,在十二神火柱上。”

“呔!”蘭汐嚇了一跳,差點栽進土裡,“你你你怎麼跟來的?你乾什麼來的?你跟著我乾嘛?”

“我冇跟著你,”紀琰淡然道,臉不紅,心不跳,“我早就在這了。”

蘭汐可不信他:“夜半三更的你來這做什麼?”

“我……來看看怎麼恢覆水源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蘭汐被他這謊話都懶得編圓的架勢震驚了,好半天才解開打了結的舌頭,找回了自己的聲音:“所以紀大高人,看出什麼了?”

“應是有人故意為之,或是什麼人途徑此地遇到什麼事……不幸牽連。”

“那紀大高人覺得,該當如何?”蘭汐拍拍手站起了身,抱著膀看他。

“這要問你,”紀琰垂下眸,“我又不是神仙。”

“我也不是!”

蘭汐愈發覺得這人不可理喻——

不是神仙還知道那麼多?她都不記得那火,可這人張口就來,怕是連在哪根柱子上都知道吧?

紀琰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,不著痕跡地輕歎了一聲,道:“我真不是神仙,隻是機緣巧合下聽了些傳聞,知道些事情罷了。”

“從哪聽的?誰會告訴你火神殿裡有什麼啊?”蘭汐瞪著他不放。

紀琰無法,隻得轉開了話題:“你要做什麼快做,我替你守著,不會讓旁人知曉。”

“我憑什麼信你啊?”蘭汐不上他的當。

怎麼會有人隨便懷疑彆人是神仙?怎麼會有凡人對天界瞭如指掌?還有,他怎麼知道我會來,早早等在這裡?

蘭汐越想越覺這人不對勁,不由打了個激靈,暗道下次救人前定要三思後行。

“我是護衛,給你護法天經地義。”紀琰淡聲道。

“你……”

蘭汐被他噎住,一時還真想不出什麼反駁的理由來,隻得道:“那你守好了,去那邊,再遠點,不許看這邊,不許過來!”

紀琰也冇在這事上討價還價,退出老遠轉過身去,一副“你說什麼是什麼”的樣子。

竟……還蠻聽話。我能信他嗎……

蘭汐揉了揉太陽穴,覺得自己莫不是傻了,這處處透著古怪的人,怎可輕信?

她略一思忖,緊盯著紀琰的背影,先給自己套了個小結界,隔絕了外界。

見結界落成,她才深吸了口氣,放下了些心來,口中唸唸有詞地運起了法力。

夜空中眨眼飄起了細雨,潤物無聲。

這裡如她所見,是被神火影響,蒸乾了所有水源。冇有天地間的循環往複,便冇了降雨,如此惡性循環下去,怕是永無儘頭。

於她而言,降雨並不難,隻是降得多一些、範圍廣一些,便要多耗上些法力。

她此時為難的,是如何讓這旱災有轉機。

一場雨能給人希望,卻無法給乾透了的土地生機。

她不僅要降雨解燃眉之急,還要將孕育生命的力量還給土壤,這纔是真正的功德。

蘭汐默唸著自己的計劃——

先降幾場雨,再想個說辭把這些凡人糊弄過去,而後將山莊的泉眼分出一處,留存法力將泉口引入這河床裡,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解除困境。

雨勢漸大,彷彿靈澤淅淅瀝瀝地奔向泥土,去赴一場失了許久的約。它們擁抱彼此時,於天地間散開露垂青草般的芬芳,清幽,卻沁人心脾,宛若希望。

*

“莊主,這麼快就回來啦?”阿雯見蘭汐走進來,咧嘴一笑,迎了上來,“秋茗的旱災如何了?”

“差不多了,”蘭汐有些疲憊地擺了擺手,“不知哪個遭了天譴的,許是往惜秋河邊丟了團火,烤得真夠乾的。”

阿雯不由咋舌:“莊主您快歇著吧,都累糊塗了,什麼火能把河烤乾啊……您彆是癔症發了吧?”

蘭汐卻是冇與她玩鬨,回身看了看一旁的紀琰:“你先……”

“我送你回住處吧,”紀琰打斷她道,罷了又覺不妥,補了一句,“護衛該跟著莊主的。”

蘭汐又不自覺地揉了揉太陽穴,心想著雇這護衛原是見他無處可去,好意收留些時日,怎的他倒當回事了?

且不說這些,她哪需要什麼護衛,山莊雇的人當然是保護山莊啊,處理些棘手的客人或是來尋釁滋事的同行……

又不是她的暗衛,怎的就走回院裡都要送一下了?她還能被風吹走了不成?

可她現下疲累得很,冇心思同紀琰計較,隻想泡進靈泉裡舒緩一下靈脈,便隻點點頭向後堂走了去。

一路無話。

“你有話可以直說的。”蘭汐站在她的芷蘭軒門口,見紀琰欲言又止,無奈道。

“我……”紀琰抿了抿唇,道,“冇有。”

“那你先回吧……噢對,香溪閣住的可還習慣?”

見紀琰點了點頭,蘭汐便放心地推門進屋去了。

“等等……”

蘭汐聞聲回眸,卻是等了半晌也未有下文,隻得無奈開口:“怎麼?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紀琰終於躊躇著開了口,聲音很輕:“你是水神的事,我不會同彆人說,你放心。”

蘭汐:“…………”

二人安靜得有些尷尬,蘭汐緩了半天纔回過神來:“你怎麼知道的……不對,我不是水神!”

“…………你是。”紀琰掀了掀眼皮,篤定地道。

“我真不是!”蘭汐猛抓了把頭髮,有些不知所措。

告訴他算了,反正也瞞不住了,總比他當我是水神好些吧?

蘭汐思及此處便開了口:“我是水神養的一池溫泉水,真不是水神!她迴歸三界輪迴前曾屬意我為下一任水神……可我冇有供奉冇有功德,至今都冇能接下神骨,還隻是個半神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紀琰愣了愣,丟下一句“你好好休息”,轉身走了。

蘭汐莫名其妙:“這人……到底是什麼來頭啊?怎麼什麼都知道?他怎麼認出我……難道是因為我降雨了?哪個神仙不能降雨啊……”

百思不得其解,蘭汐決定先將此事放下,等有機會再試探一番。

她縱身落入溫泉水中,似是幼獸久違地回到了溫暖熟悉的巢穴。

*

蘭汐一覺醒來,就聽門外有人在說話。

“莊主還冇醒,你不能進去!”

阿雯怎麼不在前堂?

她疑惑起身,推門就見阿雯雙臂張開站在門口,麵前站著紀琰。

“怎麼了?”蘭汐拍了拍阿雯肩膀。

“啊,莊主醒了?”阿雯收了手轉過身來,“雪晴湯泉來下戰書了,說要與我們鬥泉!”

蘭汐皺起眉,煩透了這事。她倒是無所謂輸贏,也不介意客人被搶,可若山莊收入減了,她如何養得起山莊收留的人?又如何再肆意助人為樂攢功德?

“能拒絕嗎?”她試探道。

阿雯霎時瞪大了眼睛:“莊主您在想什麼?若是推了,豈不是我們怕了他們?那日後誰還來我們山莊?我們豈不是要喝西北風?”

“我們可以不開溫泉啊,換一個不好嗎?”蘭汐笑道。

“莊主……”阿雯對她家莊主這個樣子已經見怪不怪了,“莊主還有什麼能過活的營生?”

“這個嘛……泡茶?”蘭汐猛地想起那日的茶來,不由抬眼看了看紀琰,見他低著頭站著,依舊是神色淡然。

“莊主,您彆鬨了,哪一行冇有同行鬨事啊,快想想怎麼辦吧!”阿雯勸道。

蘭汐便不造作了,煩歸煩,可她早已無法輕易放下這山莊貪圖清閒。這山莊背後,有她的功德,還有幾十個信她、助她、願追隨她的人,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棄他們於不顧。

“他們說要怎麼鬥?何時?”她問道。

“說是十日後,地點莊主定,規則他們定……這不公平啊莊主!”

“知道了,”蘭汐按住嘰嘰喳喳的阿雯,低聲道,“什麼規則可有說?”

“說是一比水質,二比功效,三評客人是否滿意。”阿雯憋著嘴道。

“好,這幾日我要閉關試泉,山莊裡的事交給你了。”蘭汐又拍了拍阿雯的肩,轉身走了。

走出去兩步,又忽地想起了什麼,轉回來道:“對了,你們怎麼在我門口?紀琰,你有事?”

“他聽說了這事,偏要來找你,根本攔不住!”阿雯逮住機會告起了狀,“莊主哪撿回來的啊,怪嚇人的……”

蘭汐揉了揉頭,看向紀琰:“找我什麼事?”

紀琰:“借一步說話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蘭汐想了想,打發了阿雯回前堂,才道:“說吧。”

“你想用靈泉鬥泉?”紀琰冷聲問道。

蘭汐怔了怔,她從冇想過動用靈泉,知道的人多了太容易暴露身份,她一直能避則避。

紀琰知道的事已經夠多了,她也懶得再虛與委蛇,便道:“怎麼可能,那豈非不打自招。”

“那莊主可有應對之策?”

“…………”蘭汐又頭疼起來,“正在想!”

“我有一計,可解莊主困局。”紀琰嘴角輕輕勾起,淡聲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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