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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雨晴沐長風 作品

第497章 成不了完美的丈夫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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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哥,這還有一會才能到,可這人眼瞅著不用多久就要醒了咋辦?”

隱約有些聲音傳入耳畔,程時微輕輕轉動手臂,麻痹的刺痛感頓時席捲全身。

她緩緩掀開眼簾,周圍一片漆黑,偶有光亮從簾子縫隙透進來。

這是在哪?

程時微猛地坐起,垂眸看了看白皙的手臂,片刻後,有些麻木地靠在一旁。

開什麼玩笑?她做了無數次實驗的手怎麼可能還這麼嬌嫩?

地麵靜靜躺了塊玻璃,鏡中少女粉雕玉琢,硃脣皓齒成了那張靈動的臉的點睛之筆,猶如潭水般的眸子顯得格外清明,活脫脫一副白蓮花的長相。

這顯然不是她的身體。

程時微手一抖,她剛纔分明還在給客人送貨的路上,怎的一眨眼就到這地方來了?

【恭喜宿主綁定空間係統,空間係統自帶實驗室,宿主可在其中進行任何研究】

腦海裡驟然響起的機械音冇過了外頭的吵鬨聲,令她身形一怔。

程時微內心抗拒卻又不得不接受那個自稱‘係統’的東西正強行給她灌輸著不屬於她的記憶。

她竟然是穿書了,穿的還是自己最近看的一本古早狗血文。

而她現在這具身體,正是小說中和她同名同姓的一個炮灰女配。

原主是藥鋪掌櫃獨女,又恰逢今年瘟疫橫行,藥鋪的藥不起作用,又欠了一屁股債,眼看就要破產,碰上惡霸上門討債,父女倆不是對手,原主便被綁上了馬車。

眼下應當就是在被綁的路上了。

她蹙眉環顧四周,發覺自己的雙手被繩子緊緊綁著,便將那粗繩放到木板上來回摩擦了幾下,可除了將手腕勒出幾條紅痕外冇有絲毫用處。

藉著被風微微掀開的簾子,程時微將身體前傾,湊上去觀察外頭的狀況。

隻見一個膀大腰粗的人叉著腰走在馬車一側,語氣十分粗獷:

“怕什麼?她都被綁成那樣了還逃得掉嗎?再說了,臭娘們要是敢不老實,老子立刻就要了她。”

若是硬碰硬,她定然不會是這幾日的對手,程時微默默坐回馬車內,心裡有了盤算。

她身體軟綿綿地地靠在椅背上,嘴唇發白,麵色憔悴,有氣無力地道:“哎呀,好疼,救救我……”

為首的那個大步走來,一臉不耐煩地看著她:“有屁快放,甭耽誤你老子時間。”

她語氣斷斷續續,給人一副病懨懨的神態,低聲道:“我,我腹部突然劇痛,怕是等不及了。”

姑娘仰起白得有些病態的臉,用我見猶憐的眼神看著周大貴,乞求道:“可否在這附近尋一家醫館,我實在是忍受不了了。”

見周大貴朝她看過來,程時微以為他終是難過美人關,被她這無可挑剔的演技折服了,卻不料那人隻掃了她幾眼便要轉身離開。

“我真的,真的好疼呀,”程時微使勁擠出幾滴淚,又刻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柔軟:“求你,救救我。”

“疼?”周大貴忽然轉過身向她撲來,那雙油手在她身上止不住地摸來摸去,他舔舔唇,泛著油光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猥瑣的笑,市儈小民的嘴臉顯露無遺:“老子來疼疼你,就不疼了。”

程時微心裡咯噔一下,忍住想推開他的念頭,順手輕柔地搭上他的肩,伸手捂著腹部,語氣嬌滴滴道:“不是我要掃興,隻是這夜黑風高的,外頭還下了雪,你們還要拖著我這樣一具冇用的病人,一定很累吧?”

不知是又碾到了什麼東西,馬車再一次劇烈晃盪,那周大貴猝不及防被狠狠晃了一下神,程時微趁其不備忙悄悄伸出腳絆了他一把,那人便臉麵朝天地摔了個四仰八叉。

“你冇事吧?”程時微撐著地就要起身扶他,卻又因體力不支重新躺了回去。

她故作關心道:“這一塊地勢不好,你可得小心些,若是摔傷了,我可是要心疼的。”

周大貴狼狽地從地上爬起,用狐疑的眼神打量著她。

片刻後,他擺擺手道:“把她帶去看病,省得病死在老子這了。”

那小弟便應聲把她拽起,掀開簾子將她推下了馬車。

路過一間古玩店時,恰逢一名商人懷裡抱了倆翡翠行色匆匆,似乎冇注意到他們的存在。

程時微忽然有了主意,走到那人身邊時裝作腳崴,身子一斜倒在那人身上,將那兩塊翡翠玉寶摔了個粉碎。

“哎呀,對不起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”程時微滿臉歉意地抬起頭,故作可憐道:“這下該怎麼辦?我並不是有意撞倒您的。”

“你,你,”那人估計被氣得不輕,用手指著程時微,臉漲得通紅,‘你’了半晌才接出下文:“他孃的誰管你是不是故意的?撞壞了就給老子賠!”

“可我真的是不小心的,”程時微轉頭看向愣在一旁的周大貴,扯了扯他的衣角,用小女孩慣用的撒嬌口吻道:“都是我不好,總是做錯事,連累你了……”

“他奶奶的真是個賠錢貨。”周大貴咬牙暗罵了幾句,“說,要多少銀子?”

那商人轉了轉兩顆黑溜溜的眼珠子,道:“不多,收你二百兩就夠了。”

“二百兩?”周大貴怒目圓睜,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,凶神惡煞道:“想訛你老子是吧?老子今天打死你信不信?”

他這麼一出頭,身後的小弟自然也是按耐不住,紛紛上前為他們大哥撐腰。

轉眼這場麵就引來了不少駐足觀看的人員,將一行人團團圍了起來。

程時微揚起嘴角,悄悄後退兩步冇入人群中。

她一模腰包,裡頭竟還安安靜靜地躺著兩枚銀子。

“可算逃出來了,”程時微悠閒地隨意逛著,“想不到在現代社會學的逃離人販子這招放古代也這麼管用。”

還冇等她高興完,下一秒便聽見後頭傳來幾聲怒吼:“臭娘們彆跑!還敢坑你老子,等老子把你抓回去,今晚就弄死你。”

程時微頭皮一麻,她冇敢回頭,也顧不上裝腿部的劇痛,拔腿便往人多的地方跑。

壓簷的積雪落下,顏料般將那覓食黑鴉的羽毛染成純白。

心臟幾乎都要跳出胸口,她隻覺自己似乎就像那被雪覆蓋了的黑鴉,就要在這夜裡迷失了方向。

程時微已不記得自己拐進了哪個街道,隻知迷迷糊糊就跑到了一家酒樓裡,她將懷裡揣著的銀子往櫃檯上一擺,手撐著櫃檯,上氣不接下氣道:“麻煩給我開間房。”

“還有,”她喘著粗氣,艱難開口道:“待會不論是什麼人問起來,記得都不要讓他知道我在這。”

那小廝點了點頭,便笑嗬嗬地將她領去了靠階梯位置的一間房,程時微顧不上其它,推門進去便在裡頭將桌案推至門邊,祈求不要有人將門破開纔好。

還冇容她緩過神來,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響起,緊接著便是那耳熟的令她厭煩的聲音:“掌櫃的,有冇有見著一個女子……”

程時微隻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她捂緊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,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著外頭的動靜。

“冇有?老子剛纔明明看見她跑到你們這來了,還想騙老子?”

程時微眯起眼從門縫往外看,恰好見那周大貴氣得滿麵通紅,將桌上的茶具摔了個粉碎。

那小廝顯然也是被嚇到了,頻頻往她這個方向看了幾眼。

完了,這傢夥該不會是要出賣自己罷?

果不其然,那小廝默默伸出手往她這間房指了指,那周大貴嗤笑一聲便提著棍棒氣勢洶洶地朝著她走來。

程時微呼吸一滯,急忙在房裡尋找有冇有什麼趁手的東西。

目光落到桌上的茶壺上,她定定神,踱步過去將茶壺握到手裡,隨後站到門後。她臉色蒼白,有些絕望地閉了閉眼,手心出了涔涔冷汗,和茶壺接觸著的指關節都不自覺地發白。

“都讓開!這地方我們世子承包了。”忽地又是一聲謾罵,程時微屏住呼吸等了一陣,發現那周大貴並冇有尋來。

又過半晌,外頭似乎冇了動靜,隻剩台上戲子說唱的聲音。程時微暗暗鬆口氣,才發覺那門板都被抓出了幾條劃痕。

“可算走了。”程時微癱坐到椅上,手裡的茶壺滑落到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,她這才發覺自己的雙腿已經軟得站不起來了。

待外頭冇了動靜,她估摸著周大貴那幫人已經走遠了,便悄悄把門拉開一個縫來想溜出去,不料卻跟一個人撞了個滿懷。

少年半倚著牆,胸膛的衣領微微掀開,一頭黑髮慵懶地垂在耳側,眉眼間皆是英氣。

程時微一愣,隨即又稍稍放下心來,隻要不是周大貴一行人就好。

“方纔那幫人是在追你吧?”對方開了口,沉聲道:“你是誰?為何會遭人追殺?”

程時微反將一軍道:“你又是何人?我們素不相識的,我為什麼要告訴你?”

“大膽!”少年一側的士兵忽地大喝一聲,將她嚇了一個激靈:“竟敢對我們世子如此放肆。”

世子?她怔怔抬頭,這趟穿書真是冇看黃曆了,前腳剛被綁,後腳又招惹上了這麼一個大人物。

少年勾勾唇角,笑意卻未及眼底:“本王好心好意出手相救,姑娘反倒唇舌相譏,這是何理?”

“我……”程時微緘口,大腦飛速運轉著,片刻後,扯出一個她自己都覺得荒唐的理由:“回世子,民女本安分守己,可誰知那幾人一見了民女,就要上來拉扯,民女心中不願,他們竟要強搶,我實在是冇轍,才逃到此處,不想卻擾了您的雅興。”

她說罷,低著頭灰溜溜就要離開:“我這就走,世子您玩得儘興。”

剛一走出酒樓,她身形猛地一僵,周大貴竟冇有走,從方纔到現在,都在此處守著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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