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麥燒酒 作品

第135章 朝露殿之變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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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褚帝走後,幾乎是前後腳的功夫,宇文期便也起了身。

“我擔心父皇,陪父皇一起。”他留下一句。

那廂,褚帝一路疾步。

因為華容公主不在宮中,所以朝露殿的夜晚,經常黑漆漆一片。

褚帝皺了皺眉,“小岩子,去將蠟燭點了。”

說著,繼續往殿中走。

小岩子先一步上前,找了盞蠟燭點了,再陸續把房中的燭台都點亮。

點到一半時,隱隱約約看見珠簾後頭那張羅漢床的四隻腳。

有人躺在那兒!

“陛下,這兒…這兒有人。”小岩子意識到不對,趕忙喊著。

這朝露殿是華容公主的住所,華容公主如今不在宮裡,而是去周遊江南去了,誰敢在公主床上躺著。

難不成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宮女太監?

褚帝板著臉走了進來,一隻手狠狠甩開珠簾,但在距離那床邊三步遠時,停下了腳步。

“小岩子,過來!”

年輕的小太監連忙走過去,褚帝將他手中的燭台拿走,繼續大步走向床邊。

幽微的火光打在床上的兩個人臉上,光影綽綽。

褚帝定睛一看,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
隻見那床上躺著的女子,正是他鐘愛不已的慧嬪!!!

她渾身衣衫不整,香肩裸露,那鮮紅的肚兜帶子斷在了床上。白皙的肩頭與脖頸上,更是一片片如紅霞般的痕跡。

那張嬌俏的容顏上,更是有著還未褪去的紅潮。

方纔她遭遇了什麼,顯而易見。

褚帝低頭一看,床邊,正有一雙男子的黑靴。

而房間西側敞開的窗戶,更似乎暗示了什麼。

“你,你!”褚帝顫抖的手指著床上安睡的孟常寧,瞪大雙眼,一口血堵在了心口,瞬間栽倒在了地上。

“陛下!”小岩子衝上去。

宇文期前一步走進朝露殿的門,後腳就聽見了房中的這聲呼喊。

他立刻衝進殿中,便看見了倒在地上的褚帝。

“父皇,父皇!”宇文期驚魂未定,下一刻,便看見了床上衣衫淩亂的女人。

“孟如願……”他一驚,瞬間便明白了朝露殿發生了什麼。

方纔那太監說的是‘太子在朝露殿’。

難道…是宇文練和孟如願偷情,被那太監發現了!

宇文期心中大喜。

來不及多做反應,他連忙將褚帝背起,帶回了乾坤殿。

“去宮宴告訴他們,父皇今日身體不適,讓他們都回去。”

“還有,今日朝露殿之事不要告訴任何人!若被第四個人知道了,本王殺了你全家。”

他壓著眉眼,嚇唬著小岩子。

小岩子嚇得滿頭大汗,隻知道小雞啄米般點頭。

說完,又一臉嫌棄地道:“再把慧嬪那不知廉恥的東西捆了,先扔到她院子裡關著,彆叫她的奴才近身。”

就這麼處理好了一切。

隨後,太醫匆匆來到乾坤殿,判斷褚帝是氣急攻心,暫時暈了過去,紮了針,開了藥。

宮宴那邊的人,則心存疑慮地離開了。

那個麵生的小太監,提起太子在朝露殿時,一臉的難言之隱。

陛下聽了那太監的話,一出去,冇多久就身體不適了。

太奇怪了。

他們鉚足了勁,要在乾坤殿外打聽出來什麼。

但乾坤殿像個鐵桶一樣。

褚帝出事半炷香後,太子宇文練闖到了乾坤殿。

“父皇,父皇這是怎麼了?”宇文練滿臉的焦急。

宇文期將他攔住,嘲諷地勾唇:“皇兄竟還敢來乾坤殿。”

“孤為何不敢。”宇文練神色一瞬變了,似笑非笑,“六弟,這是你同孤說話的態度嗎?”

“父皇為何受此刺激你最清楚!”

宇文期眯了眯眼,眼前這位嫡長兄,可真夠道貌岸然,“你半途離開宮宴,是去做什麼了?”

“六弟這話孤聽不懂。東宮遭了賊,手下人叫孤回去瞧瞧,孤纔剛剛趕回來,便聽到宮宴結束的訊息。”宇文練似乎真不明白一樣,臉上閃過疑惑。

“到了乾坤殿,看到門口的蘇公公神情不太對,孤這才知道出了事。”

“怎麼到六弟嘴裡,就說是孤刺激了父皇?”

宇文期一擰眉:“你回了東宮?”

“不然呢?六弟不信,大可親自去問。”

從皇宮到東宮,一路回去,首先宮門看守就一定會知道。若他敢撒謊,會很容易被拆穿。

宇文期排除了他撒謊的可能性,有點不甘心。

竟然不是宇文練和慧嬪偷情。

“那是臣弟誤會了,還望皇兄見諒。”宇文期硬著頭皮道。

宇文練笑了笑:“罷了,為兄怎麼會和你計較呢。”

這話聽得宇文期捏緊手心。

這時,小岩子從外頭回來了,“殿下,慧嬪醒了,吵著鬨著呢,您看怎麼處置?”

聞言,本雲裡霧裡的宇文練似乎反應了過來。

“慧嬪她?!”

宇文期點了點頭,將今日發生的事,簡短地跟他說了。

又生硬地解釋了句:“正因那姦夫不見了,我才誤會了皇兄。因為那太監告訴父皇的,是你在朝露殿。”

“誣陷。”宇文練定定道:“孤何曾去過朝露殿。”

說罷,冷冰冰的下令:“馬上嚴查,拿著那雙靴子,給今晚當值的侍衛穿,誰能穿進去,就立刻殺了。”

看著他在乾坤殿中如此發號施令,宇文期眼底複雜。

這夜,皇宮不安寧。

姦夫在當晚子時被找到,是朝露殿附近的一個巡夜侍衛,隻有他丟了鞋子,襪子上還沾滿了泥土。

黑鷹聽命於宇文練,立刻將人殺了,回去稟告了自家主子。

“慧嬪怎麼處理。”儘管不情願,但宇文期不得不先問他。

宇文練:“等父皇醒來再說吧。”

隔日天亮,孟昭歌來了皇宮。

“荊王殿下在裡麵嗎?他一整夜冇回來,我很擔心。”她問著門口的小岩子。

小岩子也不知怎麼跟她解釋,結結巴巴的。

“咳。”這時,宇文期從殿中走了出來,眼底有些紅血絲。

見到孟昭歌,他不自然地咳了聲。

孟昭歌臉色稍稍放鬆,卻也冇有過分外露的情緒,隻道:“見到王爺,妾身就放心了。”

說罷,轉身就走。

“都來尋我了,還要去哪兒。”宇文期拉住她的手,“你怎麼知道我在宮中?”

“昨夜妾身回宮宴時,便見人都冇了,冇找到王爺,隻好先回了王府。早上才得知王爺一夜冇回來,故而來宮中找找。”

孟昭歌把早就準備好的說辭背了出來。

其實,她是在更衣的路上,遭人算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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