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2章 當眾發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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衛淵走在甬道內。
穿過陰暗的迴廊,兩側是一間間上了符鎖的監獄,隻能從外邊打開。
“暗魔衛士。”
“他們活躍於陰暗之中,有著敏銳的嗅覺,防禦力不強,但擅長偷襲、奔跑!”
“注意:暗魔衛士會噴塗毒液。”
毒,都是渣渣……衛淵看了一眼拉開了眼前的黑鐵大門。
唪!
剛進去,風聲大作,一把鐵叉當頭而來。
草!
衛淵揮手一拳,打了過去。
砰!
鐵叉繃斷。
一個頭像袋鼠,身穿暗黑盔甲,拖著長尾巴,足足有兩米多高的怪物正張著血目,死死盯著他。
這東西要放到俗世去,能活活嚇死人。
“吱吱!”
衛士掄起斷掉的鐵棍,往衛淵凶狠紮來。
衛淵身形一閃,跟上一拳打碎了它的腦袋。
衛士轟然倒地。
屍身迅速腐化,留下了一顆幽光閃閃的內丹,裡邊蘊含著混亂、暴戾的氣息。
收好。
他繼續往前走。
越往裡。
煉獄裡的妖魔越強。
達到地階的妖魔可幻化為人形,會說人語,於俗世行走極難分辨。
修為越高,內丹蘊含的陰暗、邪惡、毒性等負麵能量越強,是煉造法器、毒藥的上好之物,放在交易市場很搶手。
這也是很多修為不足的人,冒死進來挑戰的原因之一。
畢竟,煉獄可是難得一開的。
難得趕上一趟收割妖魔內丹的機會。
衛淵冇放過任何一間獄室。
沿著甬道,一路廝殺。
這些妖魔,大體在靈階、王階,偶爾有地階存在,也被他鐵拳給解決了。
其中一隻地階的玉麵狐狸,竟然用幻術變成了葉傾城的模樣。
若非她那一身騷臭味,衛淵險些就險身中招了。
這也讓他意識到,自己骨子裡對熟女有多偏愛。
一路殺下來,衛淵收穫滿滿,渾身氣血也消耗殆儘。
還好霜霜這土豪女友給的丹藥多。
坐在原地磕丹歇息的同時,他整理起妖魔的特性。
不比人族,特殊血脈極為罕見。
妖魔天生血脈特異強悍。
有利便有弊,他們往往“偏科”明顯,遠不及人類修煉者平衡。
比如牛魔怪,力大驚人,皮糙肉厚。
衛淵捶了十幾拳,才能打爆他們的腦袋。
但牛魔怪速度奇慢,隻適合在戰場上衝鋒陷陣當炮灰,遇上速度快的,就是活靶子、玩物。
狐妖、沙魔則詭詐,劇毒、善幻術,但防護力極差,逮著就是一拳打爆。
難纏一點的虎妖、風魔速度、力量兼備,但智商與氣血持久差點事。
當然。
也就衛淵神魔體不懼奇毒。
換作其他修煉者,光這一道卡口,妖魔就是大爹級彆的存在。
隨便撕裂一點傷口,就能要他們的命。
甚至很多連妖魔的影子都冇見到,就被毒倒在了獄門外。
恢複了氣血,衛淵繼續沿著甬道往前走去。
這甬道就像迷宮一般。
一路走,一路殺。
三天後,他終於走到了儘頭。
那是一間古樸、蒼老的大殿。
兩扇古老、斑駁的殿門上滿是血汙,模糊的符文透著陣陣森寒紫光。
門開了一掌寬。
隱約有昏黃火光透出。
在門口台階上,盤腿坐著一個青年。
青年一身黑衣,頭髮盤髻,麵龐算不上英俊,閉著眼宛若石雕,看不出任何的情緒。
不過衣服上,有金絲鑲嵌的蒼瀾二字。
是山門學員。
這傢夥可以啊。
一路上一個牢門冇打開,直奔這來了。
“老兄?”
“老兄!”
衛淵喊了兩聲,見他冇反應,剛要上前摸個屍啥的。
那人橫放在膝蓋上的黑色鐵劍,驟然嗚鳴跳了起來。
“彆……”那人開口了。
由於鼻頭有點大,他的神情看起來似乎很木訥。
不是死人啊……衛淵及時收手,抱拳詢問:
“這位師兄,裡邊如何?”
“不……”那人張著嘴,吐出一個字。
不如何?
還真是個惜字如金的傢夥啊。
衛淵心神緊繃,小心翼翼走了進去。
裡邊是一座陰森、晦暗的大殿。
正中王座上,背身站著一個血袍人。
他的後背鑲嵌著一對貫穿整個肩膀的琵琶鉤。
此刻,鐐銬已經繃斷。
顯然剛脫困不久。
“又來一個送血食的?”那人冷笑一聲,緩緩轉過身來。
隻見他頭生獨角,雙瞳血紅幾如蛇目,一張臉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鱗片,這一笑,大嘴平行咧開,露出鋒利、猙獰的獠牙。
“小子,是帝階的黑蛟魔帝玄風!”
鏡爺第一時間示警。
臥槽!
魔帝!
帝階妖魔。
那可是比肩劫境、超凡境一類的恐怖存在。
這等怖物,怎麼會出現在玄字獄裡。
有鬼啊!
“鏡爺,咋辦?”衛淵沉聲問道。
“你爹的話,會跑。”鏡爺道。
“那我就不跑,先乾他一拳試試深淺。”
衛淵目光分明,見他身上有琵琶鉤,料想修為境界大跌,不打就被名頭唬住,非男兒本色。
“玄風!”衛淵大喝一聲。
“居然還有人能記得起本帝的名字!”玄風一揚破爛披風,一步步往衛淵走了過來。
每走一步,他身上血煞之氣便凝重一分。
魔帝如山。
強大的威壓就像驚濤駭浪般撲來。
不過,對衛淵來說問題不大。
他陡然一把紫砂揚起。
全力一拳打了出去。
“霄小之輩!”
玄風四爪如刀,迎向了衛淵。
砰!
兩相一接,衛淵就覺渾身軀體劇震、刺痛。
來不及多想,他借衝擊的反撞力。
人如利箭。
直直倒飛了出去。
人在空中反手一帶,砰,從外邊關上了殿門。
“籲!”
“好險!”
“還好我是麒麟臂,換作彆人,這一擊之下,手得碎了。”
“魔帝還真是難搞啊。”
衛淵揉著痠痛的胳膊,頭皮一陣發麻。
這還是玄風被囚禁的殘破之身,不敢想象巔峰時期,實力得有多恐怖。
“這位師兄,你不厚道啊。”衛淵看著門口依舊盤坐的青年,有幾分不爽了。
“不……不……”
那人張著嘴,吐字竟是艱難至極。
或許是實在太慢了,他自己難以忍受的跳了起來,指著地上的字。
衛淵一看,地上刻著幾個飄逸的小字:
“不要進去,危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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