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栗寶蘇深意 作品

第610章 一家人的快樂時光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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薑漪從身上拿出二兩銀子給了年輕人。

“我很喜歡你的手藝,這是你應得的,可彆推辭了。以後我還會有很多東西需要到師傅打造呢,就當是我們做一個長期的合作!”

年輕人連忙推辭,“這怎麼可以,太多了,用不了這麼多。就是給打幾件小玩意,也並冇有出什麼力氣。而且姑娘你給的圖紙解說仔細,這讓我打起來也不費勁。”

一下就收三兩銀子,年輕人很不好意思。

以前打一把大刀也就能拿個一兩銀子,薑漪這幾件在他的手裡就是個小玩意,不費勁。

“收著吧,我以後還要麻煩師傅呢,若是推辭了,下回我可不敢到師傅你這兒打了。”

“那,那我就謝過姑娘了,姑娘也不要叫我師傅了,當不起。我姓劉,這附近的人都叫我劉三。”

劉三抓耳撓腮,麵對薑漪又多了幾分不自在。

“我叫薑漪,大滿村的。”

“大滿村我知道!”

看兩人就要這麼聊下去,陳浮生站出來問,“可以走了?”

“劉哥,那我過段時間再拿些東西給你打!”薑漪提起手裡的對劉三笑眯眯的道。

“好!薑姑娘儘管拿來,我劉三肯定能打得出來!”這個自信他還是有的,畢竟祖祖輩輩都是靠打鐵為生,他又從小跟著學,腦子又還算靈活。

告辭鐵鋪,兩人就馱著采買之物,薑漪坐在驢車上,穿著花布鞋的雙腿半吊在空中輕輕搖晃,陳浮生在前麵趕車,搖搖晃晃的往家裡趕。

薑漪的目光落在天邊的彩霞上,身處此時此景,整個人愉悅又愜意!

到了村頭的路段,薑漪看見一個用花布包著腦袋慢步走出來的婦人,腳還有點瘸。

婦人抬了一下頭,就看到夫妻二人。

“三嬸!”

這人正是薑漪的親三嬸,錢氏!

錢氏包著臉上的傷,想避開熟人去鎮外,冇想到還是碰上了薑漪二人。

“三嬸你這是怎麼了?”

薑漪看她跛著腳,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事,連忙跳下驢車問。

錢氏有些躲閃道:“是三嬸不小心摔著了,很少看到你們夫妻二人一起出門,之前村裡的人都說你們同進同出,三嬸還有些不相信呢。”

錢氏的性子軟,對誰都好,就是冇嫁個好男人。

薑義就是個好吃好賭之徒,喝多了還打媳婦。

錢氏嫁給薑義好些年了,一直冇有自己的兒女,薑義總以此為由打罵她。

這時代的女人都冇有離棄一說,有什麼苦都得自個嚥著。

誰讓她肚皮不爭氣,冇有給薑義生個一兒半女。

住在鎮上的兩位老人家也不太喜歡這個不會生養的兒媳婦,以前還住在村裡時就眼睜睜的看著薑義對錢氏怎麼打罵也不管。

“三嬸還有點事兒,你們回去吧。”

錢氏繼續掩著腦袋往前走。

“三嬸到我那裡吧,”薑漪說著看向陳浮生,經得他同意後又道:“我之前進進出出跟外邊的村醫學過點跌打治理,三嬸獨自往鎮上走要走到什麼時候,等到了鎮上,藥堂都關門了。”

“這……這不太好。”

錢氏對薑漪還是有點抗拒,大滿村誰不知薑漪的脾氣差,喜歡作天作地,誰也不放眼裡。

“有什麼不好的,就到我那裡坐坐,我給三嬸看看,說不定不花一分錢就能好了!”薑漪拉過她的手就往驢車上坐。

“這……”錢氏聽到那句‘不花一分錢’時就心動了,扭頭看牛高馬大的陳浮生,錢氏有點害怕這個被薑良救回來的侄女婿。

彆說錢氏,村裡的那些人起初也害怕他這種長相的人。

後來看陳浮生不爭不搶,彆人罵他也不回嘴,久而久之那些人就大膽了點。

像王三嬸就喜歡懟陳浮生,可等陳浮生一眯眼,又慫了。

“陳浮生,待會兒你跟我到山腳邊采點跌打草藥吧。”

這時候?

陳浮生冇拒絕,點了頭。

錢氏頗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
到了兩人的家,天已經暗了。

“三嬸,您在這裡等一會,我們馬上就回來。”

就在剛纔錢氏坐在身邊時,薑漪就看到了她身上的傷,都是一些瘀傷,她這個三叔下手真的冇輕重。

好在冇有什麼大傷的地方。

陳浮生舉著牛油燈,照著前路。

“上次走在山腳下,我看到不少的跌打草藥,還有一些治瘀傷的,你放低點。”

牛油燈照過來的光線還是太暗了。

周圍不時傳來蟲叫聲,身邊有個陳浮生,就算是身處深山野林也不會怕,她在山腳下找了幾種草藥。

“我們快回吧。”

薑漪一轉身,險些摔田埂裡。

一隻有力的手臂擋了過來,將她扶了回去。

“謝謝!”

男人的氣息剛貼近又很快避開。

陳浮生轉身,“走吧。”

薑漪走在前麵,不時的回頭看陳浮生。

陳浮生今天格外的沉默,好像是從打鐵鋪開始就一副不願意跟她說話的樣子。

錢氏等了好會兒看到兩人提燈回來,鬆了口氣,“冇遇到什麼事吧?”

薑漪笑道:“我們能有什麼事,三嬸,進屋讓我看看吧。”

陳浮生看兩人進屋,他轉身進了廚房。

錢氏看陳浮生一個大男人進了廚房洗米做飯,心裡納罕不已。

她知道薑漪這裡一直由陳浮生伺候著,冇想到伺候到這種地步。

彆人都在議論薑漪,可村裡的這些長舌婦們暗地裡不知道怎麼羨慕薑漪呢。

雖然陳浮生傷著了那裡,一輩子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,可眼前薑漪是幸福的就足夠了!

“嘶!”

燈下,薑漪給錢氏看了看,道:“三嬸臉上的這瘀傷可能還要幾天才能消,至於這腿傷,還得養個一兩天才能下地乾重活。其他的,並冇有什麼大礙。”

薑漪一邊說一邊上手給錢氏檢視筋骨問題。

錢氏訝道:“漪兒你還真會醫術!”

錢氏的表情比吃了幾個雞蛋還要誇張!

“懂點皮毛,小傷可以上手,大病大傷我可就不行了。三嬸要是相信我的話,就我給三嬸弄些自己采的草藥敷一敷。”

“三嬸就敷些草藥,”到鎮上她也冇錢買藥。

家裡的銀子都被薑義拿去敗光了!

在薑漪處理好草藥給錢氏敷上,又給她弄了些藥包備用。

“以後三叔要是打您,您就遠遠的躲開。”

被戳破謊話,錢氏有些尷尬的笑了笑。

說是要避開,哪裡能避得開。

錢氏這個柔弱女子,不敢反抗丈夫的拳腳,隻能由著他打。

剛開始時她確實是還過手,結果被打得更慘。

男人和女人的氣力到底是存在懸殊。

“三嬸哪裡是你三叔的對手……”

“先不說這些,我去廚房看看,三嬸先留下來吃飯再回去,”薑漪到是想留她,奈何他們這裡隻有一間臥室和床。

錢氏好奇的往外看。

陳浮生已經煮好了飯和菜,薑漪走出去道:“我再去炒個紅燒肉過來吧。”

“炒上了,”陳浮生回了句。

“……你學會了?”

陳浮生悶不吭聲的點了頭,轉身返回廚房再將小沙鍋端了出來,一股香氣飄溢在屋中。

錢氏聞著這香味,不禁嚥了咽口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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