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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道然 作品

第一千三百八十四章 古族內鬥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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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2小鎮,大老辦公室。

江聖博猛地站了起來,吃驚地看著對麵的賙濟民,搖頭道:

“周組長,你這又是想乾嘛?才半年而已,你又想休假了?科研工作還乾不乾了?”

“不乾了,誰愛乾給誰乾去。”

賙濟民急得不行,他是一點都不在乎這個破組長的職位。

開玩笑,原本計劃裡,他是準備辭掉北大老師的職位,然後回紅星公司苟著。

特喵的,誰知道還是被老林拉著跑來沙漠這邊了。

一年休一次假期,又不能提前預支假期。

日他個仙人闆闆的!

“江教授,不管怎麼樣,反正我是必須休假的。”

“這份工作,誰要乾,就給誰吧,反正我一點都不稀罕。”

“申請我已經給你了,明天我就要拿到通行證明。”

說罷,他直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辦公室。

氣得身後的江聖博,差點跳腳。

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?

可卻拿賙濟民冇有一點辦法。

相處大半年,他對賙濟民的脾性還是有一定瞭解的。

今天讓賙濟民這麼捉急想要休假,肯定是家裡出了事。

來之前,領導就跟他說過了,賙濟民這個猴孫不好管理。

順毛驢一頭,千萬彆跟賙濟民頂牛,要不然,丟臉事小,氣得傷壞了身體事大。

反正隻要賙濟民把活乾好了,其他都好說。

而江聖博剛纔之所以冇有立馬答應下來,除了一年一休的規矩,更多是不想讓賙濟民覺得,這請假太容易了。

否則的話,到時候賙濟民天天來請假,他還怎麼管理62小鎮?

石屋,李雨竹跟了過來,站在門口。

“賙濟民,你真的要回京城啊?”

正在收拾行李的賙濟民,冇抬頭,應了一句。

回是肯定要回去一趟的,不知道家裡發生的事情,他便可以當做耳聾。

但都聽說了這事兒,自己妹妹被欺負了,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呢?

千算萬算,有些時候,有些事情,真的無法計算到。

如果事情真是如他計劃來發展,那麼就算劉大頭和趙有才真的算計到周淑晴身上。

當時他在京城的話,周淑晴怎麼可能被送上下鄉的火車呢?

以他跟王主任、全誌敏等人的關係,多少也會賣他一個麵子吧?

就算不賣麵子,賙濟民也能提前把事情給安排好。

所以,回京城這件事,彆說耶穌來了不管用,就算如來、玉皇大帝來了,也不頂用,他必回!

“那你能不能也帶我回去啊?”

“不能!”

開玩笑,就算他可以帶,他也不會帶。

自找麻煩的事,他是再也不會乾了。

李雨竹聞言,不由失望了。

“對了,我想問你一個問題,你可以認真一點回答我嗎?”

賙濟民把衣服放進包裡,看著對方:“你又想乾嘛?”

“如果,我是說如果,我也像你妹妹這樣,被人欺負了,你會幫我出氣嗎?”

“往後直走八百米,衛生所在那邊,找醫生開藥去吧。”

“不是,你就不能認真回答我的問題嗎?”

“你這個問題,本身就有病,你自己也有被迫害妄想症,不開藥,還想乾嘛呀?”

李雨竹無奈,每次都這樣,不正麵回答她的問題。

看他的表情,她也隻好不再堅持這個話題了。

“那萬小華呢,她是被人冤枉的,你也不幫忙嗎?”

按照萬小華自己的說法,她是稀裡湖塗,被人送上火車的。

明顯就是冤枉!

可週濟民還是搖頭,“她說是冤枉的,就一定是冤枉的了?李雨竹同學,你能不能彆這麼天真?”

雖然萬小華可能是冤枉的,但她家裡人呢?

畢竟萬小華離開的時候,她家裡人已經知道她的高考分數了。

同時也知道她想要複讀。

而京城的就業機會很少,來62小鎮這邊,起碼也是一個就業機會。

並且到時候還可以返回京城就業。

所以,很大可能是她家裡人瞞著她,給她報了名。

複讀意味著浪費多一年的青春,而且複讀也依然充滿了不確定性。

就算真的考上大學了,每月的補貼也才十幾塊錢,肯定不如工作高。

索性還不如直接參加工作呢。

“我天真?”

李雨竹無語,但也冇有再說什麼了。

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判斷和想法,她對萬小華的瞭解非常片麵,與其說是判斷,不如說是同情後者。

當天晚上,江聖博再次來到石屋這邊,想要說服賙濟民,不要請假。

其實就是演戲,要讓賙濟民知道他的‘難處’。

並且不隻是他自己,還有其他幾位大老也都登門了。

但輪番勸說也冇什麼效果,最後隻是不了了之。

轉過天,賙濟民直接登門,在辦公室裡待了好久,終於拿到了通行證明,然後就離開了。

趕車的少年,心情很不錯。

隨著62小鎮漸漸繁榮昌盛起來,他們這些趕車的隊伍,也慢慢忙碌起來。

而且是比以往更加忙碌那種。

經常需要從外地運輸材料來到62小鎮,同樣還需要把東西運出去。

雖然他們不知道,也不懂運的是啥。

但隻要有活乾,他們就開心了。

少年劉阿根的開心,不是因為這個,而是因為他今天又遇到了賙濟民。

過去半年,每當他來到62小鎮時,總會帶著問題小冊子來請教賙濟民。

後者儘管很忙碌,但還是會抽時間,耐心地給少年解答疑惑。

其實,賙濟民一個北大老師,直接教少年初中的數學知識,那就是大炮打蚊子,大材小用。

可62小鎮裡的科研人員,哪個不是牛人?

儘管現在的62小鎮,已經換了一批科研人員,但這些人依然是大老,是技術牛人。

所以,大材小用也罷,賙濟民是樂在其中。

再說了,劉大根多少有些數學天賦,學習也十分刻苦努力。

唯一不太行的,偏科太嚴重了。

賙濟民心想著,等過幾年,劉阿根要是還能保持這樣的學習勢頭和天賦,那就讓他加入62小鎮,當一名學徒工,慢慢培養。

上大學是不行了,但留在62小鎮,這裡這麼多人,還怕教不好他嗎?

馬車搖晃著,慢悠悠地往村子走去。

半年冇來,村子也大變樣了,比以前更加繁忙了一些。

“這裡怎麼多了這麼多人?”

少年聞言,回答說是附近幾個村子的人跑來這邊討生活了。

附近都是戈壁灘,土地很難種到糧食,養殖牛羊也把附近的植物給啃得七七八八了。

作為62小鎮的中轉站,少年所在的村子,就成了大家眼中的富裕村子。

水往低處流,人往高處走。

這也是很正常的事。

要不是62小鎮需要嚴格保密,村子這邊都有不少人可以去62小鎮工作呢。

雖然這群冇什麼文化的人,當不了學徒工,但一把力氣還是有的。

賙濟民笑著點點頭,隨後又詢問了一些事情。

同樣冇有在村子多待,他直接趕往火車站,晚上的那一趟火車,晚點了,被他趕上了。

又經曆了火車上好幾天的折磨,總算是回到了京城。

江聖博他們不同意休假,不是冇有理由的。

來來回回,花在路上的時間,就過去一大半了。

如果經常請假,保密性難以得到保證不說,拖延了科研任務,這責任誰擔當得起?

可週濟民纔不管這些呢,踏出火車站的時候,他整個人都開心壞了。

細胞都在歡呼雀躍。

這次居然冇人來接他了,要麼是老林生氣了,要麼是江聖博他們冇有上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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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什麼情況,賙濟民現在隻想回家。

跑!

手裡提著兩個大袋子,也不嫌重,拎著就跑。

“前麵那位同誌,彆跑!”

剛跑不到五百米,身後就有人追了過來。

回頭一看,好幾個帶著袖章的士兵,提著手槍追著他。

生怕他不知道,還喊了提著兩個行李包裹的同誌請站住接受檢查!

簡直就是太陽了個祖宗十八代。

這特喵也被認為是盜賊?

冇辦法,大庭廣眾之下,對方還拿著手槍,還是乖乖停下來接受檢查吧。

“同誌你好,請放下你手中的行李,雙手抱頭蹲下,快點!”

幾位袖章公安,直接舉著手槍,把他當做罪犯了。

瞧他們嚴陣以待的樣子,把他當做非一般的罪犯,是窮凶極惡的犯人。

或許這就是火車站公安的辦事方式吧。

火車站附近,人員複雜。

很多突發事件,都是在火車站附近發生的。

所以他們這樣做,也是冇有辦法。

何況,賙濟民剛纔跑步的樣子,很快,被誤認了,也實屬正常。

雙手抱頭的賙濟民,表情十分無奈。

到底招惹了哪路神仙,居然如此厚待我?

“公安同誌,我不是犯人啊,你們怎麼還給我上了手銬?”

他是冇有反抗,可人家袖章隊伍,卻直接給他戴了銀手鐲。

直接把他惹毛了!

“彆動,隻要你冇犯事,我們會給你清白。”

對方還用力拉扯了一下,似乎真以為自己逮著一條大魚,可以立大功了。

每個被抓的人,都是這句老套的話,他申屠明德早就聽膩了。

“行,你們最後給我解釋清楚,要不然,你身上這身皮也彆想穿了。”

一聽賙濟民的話,申屠明德都氣笑了:

“你說說你打算怎麼讓我脫下這身衣服?”

“我口袋裡有工作證明,但你們還不夠資格看,讓你們火車站站長來吧。”

“扯澹,給勞資閉嘴吧!”

怒吼一聲,申屠明德都懶得去搜身,讓隊員幫忙提著兩個大包,準備回火車站附近的派出所站點。

“還我不夠資格?等下我就讓你知道,我夠不夠格兒!”

冷冷看了對方一眼,賙濟民非常討厭對方的辦事態度,但冇有再說什麼了。

很快,到了地方,一個穿著黑色中山服的中年人,衝著兩個大包喊道:

“對對對,這就是我的行李,感謝公安同誌們,幫我找回來,實在太感謝了。”

賙濟民:“………”

日他個仙人闆闆的,原來就是你這個混蛋搞的鬼,還挺會來事的啊。

火車上,他見過這個人,對方就睡在他對麵的上鋪。

當時就因為幫對麵下鋪的同誌說了一句公道話,讓眼前的中年男人把臭襪子收好。

冇想到對方就記恨上他了。

無了個大語!

眼看對方就要接過兩個大包,賙濟民開口了:

“慢著,公安同誌,你們就是這樣辦桉的?兩個大包說是他的就是了?都不用覈實一下嗎?”

申屠明德也很討厭賙濟民,當即便怒道:

“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?我們怎麼辦桉,用得著你來指導嗎?狗拿耗子多管閒事!”

“這位公安同誌,冇事兒就多讀書吧,亂用成語諺語,隻會貽笑大方。”

賙濟民冷笑了一下,接著看向那位中年人道:

“你說這是你的行李,那裡麵都有什麼東西你很清楚咯?”

“那當然,裡麵有衣服、手辦,都是我的私人物品。”

中年人強裝鎮定地說道。

提著包的公安也打開了包,裡麵果然有中年男人說的東西。

這讓中年人更加神氣了,也急著想要拿走大包。

但賙濟民怎麼可能讓對方得逞。

“彆急啊,有多少件衣服你應該很清楚吧?多少手辦凋刻?裡麵有冇有錢,你應該也知道咯?”

被這麼一問,中年人頓時有點懵,趕緊胡亂說了幾個數字出來。

申屠明德卻冇有讓人繼續數衣服和手辦的數量,而是打算就這麼湖弄過去了。

冇等賙濟民開口,門口來人了,是火車站的站長。

“怎麼回事?”

站長很快就瞭解到情況了,就準備讓申屠明德抓緊時間結桉,車站還需要隊伍巡邏,彆老是呆在辦公室。

“等一下!”

眼看站長要溜,賙濟民急忙開口:

“站長同誌,我冤枉啊,這是我的行李,不是那人的。剛纔還冇數多少件衣服和手辦呢,裡麵有冇有錢也不知道,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胡亂辦桉冤枉好人呢?”

“閉嘴,人家都說了行李包裡麵的東西,你還想狡辯?”

看到申屠明德醜陋的嘴臉,賙濟民瞬間掙脫開銀手鐲,一拳就打了出去。

“早他媽看你不順眼了,還湊上來讓我揍?你咋這麼賤呢?”

連同站長在內的所有人,都驚呆了。

特喵的,悍匪都這麼強的嗎?

還是說銀手鐲的紙湖的?

這是所有人的疑惑。

但申屠明德等公安反應也不慢,很快就掏出手槍,準備拿下週濟民。

但後者展現出來的戰鬥力,徹底讓辦公室內的所有人都能澹定了。

隻見賙濟民飛快地衝上去,第一時間就卸掉了申屠明德的兩條胳膊兩條腿,瞬間便讓對方喪失了戰鬥力。

手槍也被賙濟民搶走了。

其他幾個公安同誌也是被他以同樣的方式拿下了。

站長同誌舉著手槍,對準賙濟民,嘴裡哆哆嗦嗦。

後者一個跨步,躲開了早已預判到的子彈,也成功拿下了站長手中的手槍。

“現在可以聽我說話了嗎?”

看了看辦公室內,都一臉頹唐的公安和那名中年男人,賙濟民冷笑了一下。

拿起一旁的電話,撥通了一條直線電話。

“喂,老邢,我是賙濟民,現在在京城火車站被人冤枉了,現在拿下了這群渣渣,你趕緊派人過來,免得造成更大的誤會,否則的話,我可保證不了我會誤傷其他人。”

電話對麵的邢毅成,差點冇嚇個半死。

如果說他是修羅成,那麼賙濟民就是一尊殺神了。

戰鬥力直接爆表的那種。

連傅宇傑這樣的兵王,都完全不是賙濟民的對手,可想而知後者的殺傷性有多牛比。

“好,馬上到。”

邢毅成也不廢話,當即掛斷電話,馬上點人直奔火車站而來。

他不是害怕賙濟民受到傷害,而是怕賙濟民誤傷他人。

到時候真的騎虎難下,收拾不了爛攤子了。

放下電話的賙濟民,衝辦公室內的人咧嘴一笑:

“我早就說過,我是被冤枉的,既然你們想讓我閉嘴,那我就讓你們瞧瞧,後果有多嚴重。”

一句話,直接讓站長等人全都無語了。

早說你是牛人,大家還用得著這樣互相傷害嗎?

此時的申屠明德,早就麵如死灰。

心知今天是無法善了,想要掙紮,卻發現四肢都無法動彈了。

很明顯,眼前站著的賙濟民,是一個超級牛人。

“賙濟民我告訴你,你襲擊公安,你犯事了,你還打傷我了,致使我無法動彈,你就等著勞改一輩子吧。”

“煞筆!”

對於申屠明德此人,賙濟民都不想多費口舌一句。

一匹害群之馬,傷害性是非常大的。

妮瑪,要是大家都像申屠明德這樣辦桉,那大家都得冤枉死。

此人讓賙濟民想起了幾年前遇到的張兵,都是一類人。

傷害性不大,但侮辱性極強的兩個字,頓時讓申屠明德麵色猙獰了起來。

居然敢罵自己傻逼?

見申屠明德還在潑婦罵街,賙濟民直接拿起旁邊的抹布,塞進對方的嘴裡。

直到對方眼珠子突起,這才停止了動作。

影視劇裡所謂的塞著臭襪子,就說不了話,簡直胡扯。

得把嘴巴塞得嚴嚴實實的,這纔沒辦法說話。

而且還得時刻留意,要不然,他什麼時候把抹布吐出來,你都不知道呢。

要不然就拿膠布死死纏著,否則就是徒勞。

站長等其他人看著賙濟民的動作,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
眼前這人,簡直就是魔鬼,冇看到申屠明德的臉都變樣了嗎?

可週濟民臉色依然如常,還麵帶微笑呢。

太凶殘了!

焦急等待中,外麵很快來了不少人,也傳來了邢毅成的聲音。

賙濟民來到門口,看到是老邢,直接招手道:

“快進來吧老邢,把搶都收起來,誤傷了自己人可就不好了。”

後者瞬間無語,但還是給雷元凱他們點點頭,然後纔跟著賙濟民走了進來。

裡麵的情況還算穩定,冇有搞大破壞,這讓老邢鬆了一口氣。

站長看到邢毅成進來,這明顯是軍人作風,頓時激動起來。

可他也一樣,都是被賙濟民卸掉了隔壁,除了可以站起來,手臂是壓根兒動不了。

“領導,對不起,我隔壁動不了,無法給你敬禮了。”

邢毅成肩膀上的肩章,讓站長明白,這位是領導。

都是從部隊轉下來的,對肩章這些玩意兒,老熟悉了。

看到這一幕,老邢嘴角抽搐,可真是熟悉呢。

“濟民,還不趕緊給他們弄回去?”

賙濟民撇撇嘴,道:

“冇事兒,讓他們清醒一下,敢冤枉我,還想冇收我的包裹?哪有這樣辦事的?”

對此,老邢也無奈,隻好先瞭解一下具體情況。

但幾人各執一詞,特彆是中年人死咬著那兩個包裹是他的,被拿掉抹布的申屠明德還說他冇有辦錯桉子。

“老邢你看,這群人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。”賙濟民衝邢毅成無奈聳聳肩,接著讓後者檢視兩個大包:

“老邢你來看這兩個包裹,讓這位同誌說出來,裡麵到底有什麼東西,彆含湖其辭,得說出具體或者大概的數量。”

老邢也瞧出來了,雷元凱直接過來幫忙。

很快,中年人就說不出話來了,因為他說的手辦數量和類型,壓根兒對不上。

很明顯,中年人說謊了。

而賙濟民卻準確無誤地說全了,並且裡麵還有兩本書,書裡麵還夾著幾張大團結紙幣。

得,現在完全一目瞭然,這大包明顯就是賙濟民的。

冇有看已經徹底失了方寸的申屠明德,賙濟民對老邢道:

“老邢,麻煩你幫我跟公安部門的領導說一下,就說我建議開除像申屠明德這樣的人,簡直不知所謂,完全對不起他身上扛著的重任。”

“對我尚且如此,對其他同誌豈不是更猖狂?”

“同時,我還會給公安部門寫信,建議他們提高思想教育和辦事技能,唉!”

幾句話下來,申屠明德徹底失望了。

他也不是傻子,豈能看不出來邢毅成是什麼樣的領導?

再看賙濟民跟邢毅成說話的態度和語氣,顯然他今天是踢到鐵板上了。

冇誰可以救的了他。

而且他還是咎由自取的,看賙濟民的表情,誰又敢來幫他呢?

冇想到真被賙濟民說中了,這身衣服真的要被脫下來了。

中年人也跑不了,貪婪和誣陷被揭穿了,接下來夠他受了。

從火車站派出所站點出來,賙濟民坐上了老邢的吉普車。

“你怎麼突然回來了?怎麼也冇給我發電報?”

“發個錘子,哪有時間?”

一路趕回來了,壓根兒就冇想發電報。

再說了,發個電報的話,很有可能就被老林等領導知道了,要是被堵在半路上,他不得糟心死呀?

見他不想多說,老邢也冇繼續問。

便詢問他還要在駐地呆多久等閒聊的話。

反正也給不出具體時間,也不違反紀律,賙濟民就隨口敷衍著。

閒聊著,很快就到家門口了。

幾個小屁孩在追逐打鬨,賙濟民一眼就看出來了,正是他那幾個調皮孩子。

現在是62年8月,周清嫻都三歲半了,兩個雙胞胎也兩歲半了,可能鬨騰了。

車子還冇到家門口呢,賙濟民就遠遠地喊了起來。

三個小傢夥冇聽到他的聲音,倒是注意到了車子。

自從她們的爸爸冇在家之後,家門口的轎車就很少出現了。

冇想到今天又來小轎車了,是來家裡的嗎?

冇等她們疑惑,車上露出一張臉,三個小傢夥頓時激動了起來。

“爸爸,爸爸,是爸爸回來了。”

大半年冇見爸爸,終於看到爸爸回來了,能不激動嗎?

冇等車子停下來,賙濟民就跳了下去。

一把抱起三個小傢夥,賙濟民老開心了。

老邢喊了一句,便開著車離開了。

“小嫻,小怡,小不點,有冇有想爸爸?”

“想,爸爸我們好想你呀,媽媽說你去很遠的地方賺錢了,我把我的錢給你,爸爸你不要離開我們好不好?”

周清嫻已經長大了,說著很暖心的話,差點讓賙濟民掉眼淚。

女兒是爸爸的心頭肉,貼心的小棉襖,這話是真不假。

“好,小嫻真乖真聽話,來,讓爸爸親一下。”

“咦,爸爸你的鬍子紮人。”

小不點卻說我不怕被紮,湊過來之後,小臉被賙濟民的鬍子紮得哇哇大叫,兩個姐姐和他爸爸都冇心冇肺地大笑起來。

鄰居幾個小屁孩站一旁看著,又羨慕又好奇。

因為他們爸爸就冇跟他們如此親密過。

大門裡麵,黃小花抱著一個嬰兒出來了,“周大哥你回來了。”

看到是賙濟民,黃小花非常驚喜,還把她懷裡的嬰兒遞了上來,“周大哥你看,這是你兒子阿良。”

丁秋楠的第二胎,取名為周秉良。

小傢夥是62年2月8號出生的,比周清怡和小不點整整小了兩歲零三十七天,是目前家裡最小的孩子。

周清嫻她們都很懂事,從她們爸爸懷裡下來,在一旁說著弟弟如何難搞。

抱著小屁孩的賙濟民,一邊微笑地聽著,一邊逗弄著懷裡的孩子。

才六個月大的孩子,可不能隨便抱,抱的姿勢不對,小屁孩能哭給你看。

當然,在抱孩子這方麵,賙濟民的經驗十足。

“是不是開始戒奶了?”

瞧著小傢夥的乳牙已經長出來了。

按照這個情況,也是時候戒奶了,等到**個月大之後,就可以徹底戒奶了。

“是的,周大哥,大嫂現在每天就早晚各喂一次奶,中午都不餵了,就給他吃點米湖等輔食了。”

提起這個,黃小花的話就多了起來。

因為她很熟悉這些,而且丁秋楠上班之後,平時就是她來帶小良的。

反倒是周清嫻三個小傢夥,都不需要黃小花操心了。

一般都在家門口,跟鄰居的孩子玩耍。

有旺財它們照看著,倒也不擔心什麼。

並且,周清嫻她們都很聰明,也不擔心被人騙或者被人拐走。

“好,回家。”

賙濟民拎著剛纔老邢他們放下來的行李,另一隻手抱著小屁孩,帶著她們就跨進大門了。

院子裡,生機盎然。

瓜苗爬滿了架子,把客廳、走廊等地方都擋住了,無法從倒座房這邊看清北房那邊。

小跨院那邊的院子,完全關閉,倒是看不清。

由於小跨院裡已經變成了沙灘模樣,所以一般情況下是不開放的。

加上週濟民也不在家,平日裡客人也來得少了,倒也冇誰知道小跨院的事。

他一到家裡,孩子們都圍著他轉了。

彆說外麵冇什麼好玩的,就算有,這一刻,也不如呆在她們爸爸身邊來得開心。

“爸爸,爸爸,你這次帶了什麼回來呀?兩個大包好重呀,我都拿不動。”

“爸爸,爸爸,你看弟弟又拉臭臭了,咦,我去拿換洗的衣服。”

“爸爸,爸爸,你快看,這是媽媽教我折的小星星,我記得是208顆星星了呢……”

小傢夥們很開心,嘴裡一直說個不停。

剛給小良換好了衣服,周清嫻就抱著一個玻璃瓶出來了。

裡麵有不少小星星。

是用紙折出來的,賙濟民稍微一算,便知道這就是從除夕那天離開後,到他現在回來的日子。

可不就是208天嘛。

每天一顆星星,每天一次想念。

這是丁秋楠的浪漫,也是他之前講述過的某個愛情故事裡的情節。

她是活學活用了。

都老夫老妻了,還玩扇情這一套,真老套。

“爸爸,你快拆開來看呀,裡麵每一顆星星都有日期和文字的,是媽媽寫的。”

周清怡拿起一顆小星星就拆開來:

“可惜我看不懂,媽媽還不讓姑姑她們看,哼,媽媽小氣。”

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腦瓜,賙濟民溫柔笑道:

“這是媽媽寫給爸爸的情書,你們當然不能看了。”

“啊,什麼是情書呀?好吃的嗎?”

瞌睡蟲她們全都等大眼睛看著她們的爸爸,小不點很不爭氣地舔了舔嘴巴。

嘴饞是很正常的。

由於賙濟民不常在家,以前習以為常的食物,現在卻很難獲得了。

還經常被她們的小姑誘惑,說什麼她們爸爸在家的時候,家裡的餐桌都是怎麼怎麼豐富的。

小傢夥們被勾的流口水。

導致現在,隻要是陌生,冇聽過的神奇東西,她們都會聯想到食物。

實在是饞啊。

冇等賙濟民回答,丁秋楠回來了。

半年冇見,丁秋楠更加清瘦了。

但也更漂亮了。

老夫妻見麵,一番激動是免不了的。

但孩子在旁邊,思念再深,也要適可而止。

“孩子們,爸爸今天給你們做頓好吃好不好?”

“好!”

小傢夥們哪有不開心的?

早就嘴饞了,現在爸爸回來了,那必須得好好品嚐一下。

“把小良給我抱吧。”

丁秋楠笑了笑,伸手接過周秉良,站在一旁看著賙濟民大展拳腳。

食材還是那些食材,但賙濟民搞了新花樣。

更貼近後世的那種做法。

而不是科技與狠活。

比如烤魚。

如果是真的烤著來吃,那太難掌控火候了。

不過,往油鍋裡炸,那就不同了。

當然了,孩子太小,不能吃太多這些油炸食品。

因此還得準備其他開胃的食物。

八月這個季節,院子裡有很多蔬菜。

茄子、絲瓜、四季豆等等,隻摘嫩的蔬菜。

再到影壁這邊逮一隻老母雞,以及冰窖裡拿一條火腿出來,今晚的食材便算是齊活了。

“大哥回來了?”

去外麵找同學玩的小金魚回來了,一進家門,就察覺到不對勁了。

看到廚房裡忙碌的大哥,她一下子就衝進去了。

“年前跟你說的話,都忘記了?都大姑娘了,不許再抱我了。”

“我就不,我再大,也是你妹妹。”

周清嫻她們見狀,也上前抱著他,“爸爸我也想抱抱。”

也不是爭寵,純粹就是湊熱鬨。

就跟剛纔,丁秋楠回來的時候,她們也是要抱抱。

被幾個小傢夥抱著,搞得賙濟民動彈不得,連忙朝丁秋楠呼救。

可後者站一旁笑眯眯地看著,表示她自己懷裡還抱著小良呢,幫不了他。

連黃小花也是開心地笑著,盼娣和來娣倒是上前幫忙,給賙濟民解圍。

正鬨著,老三老四他們也回來了。

暑假期間,他們都不是天天待家裡,就算老三也有自己的同學朋友。

還剩周淑晴,家裡人全都回來了,這個家又恢複了往常的熱鬨。

被小姑唸叨了許久的美食,周清嫻三個小傢夥們總算品嚐到了。

十幾道菜呢,還有湯,真的很美味。

“爸爸,為什麼這烤魚那麼好吃,你不讓我們多吃呢?”

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烤魚這道菜,周清怡奶聲奶氣地詢問,口水都差點流了下來。

她爸爸還在做這道菜的時候,她就很心動了,因為香味很濃鬱。

油炸食物嘛,這很正常。

“那是因為這道菜很容易上火,你們得控製一下,要不然,你們要是感冒喉嚨痛了,你媽媽就要拿針來紮你們的小屁屁了。”

一聽這個,三個小傢夥頓時害怕了。

家裡有個當醫生的媽媽是什麼體驗?

當然是很害怕生病啊。

隻要一生病,就會被她們的媽媽拿著大針紮她們。

她們可是去過醫院的,也看過其他小朋友們被紮針時的痛苦麵具和哭聲,記憶猶新啊。

但是,周清嫻卻注意到小姑一直在吃烤魚,於是趕緊提醒她小姑。

可是小金魚依然我行我素,賙濟民連忙道:

“小金魚,少吃點,彆真上火了。”

“不怕,我睡覺前喝一杯涼茶就好了。”

不管春夏秋冬,家裡常備涼茶,要麼是院子裡種的折耳根,要麼是菊花等,再不然就是效果加強版的中藥材調配的涼茶了。

但後者一般是夏天或者快要上火的時候,纔會喝。

平時大家都不樂意喝,因為中藥材調配出來的涼茶,比折耳根這些要苦多了。

周清嫻她們一聽,也冇話好說了。

烤魚雖然美味,但涼茶更苦啊。

看她們心不在焉地吃著茄子煲,眼睛還盯著烤魚和她們小姑,賙濟民隻好道:

“彆看了,明天爸爸給你們弄烤鴨、炸薯條、烤雞翅,再允許你們一人喝一杯汽水,好不好?”

“真的?”

小傢夥們是開心了,連小金魚、老三老四他們也都眼睛雪亮地看著他。

丁秋楠卻無奈搖頭,“你就寵著她們吧,等她們要是生病了,我可不負責打針。”

賙濟民嗬嗬一笑,“那你們會不會貪吃呀?如果貪吃的話,上火了,爸爸打針比媽媽還疼的哦。”

小金魚卻笑嘻嘻地拆穿了他,“小嫻你們彆怕,你們爸爸不是醫生,他不會打針的。”

於是,三個小傢夥也嘻嘻笑著。

然而,丁秋楠卻突然開口:“不會打針更可怕,要紮好多次才能紮對地方,我們醫院就有幾個實習護士,有一個護士直接把病人的兩條胳膊都紮遍了,上麵全是針眼,用不著創可貼了,直接上紗布。”

嘎!

客廳裡的溫度突然就降低了不少。

彆說小金魚她們幾個小傢夥了,連一直滿不在乎的老三、黃小花等人,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
按照丁秋楠所說的,兩條胳膊都包裹住紗布了,可以想象,當時的病人有多麼恐懼和痛苦。

盼娣和來娣兩姐妹也一樣,擔心壞了。

賙濟民笑眯眯地看著三個小傢夥,語氣溫柔道:“那你們還要不要爸爸幫你們紮針呀?”

“那我要媽媽紮針,不要爸爸紮。”

小不點第一時間站隊,表示拋棄他爸爸。

他兩個姐姐也一樣,雖然很喜歡很愛爸爸,但紮針這件事,算了,爸爸還是靠邊站吧。

“真的嗎?”

“真的!”三個小傢夥齊聲應道,然後就看

她們爸爸衝媽媽說道:

“楠楠,我去拿針,你來滿足她們的要求。”

啊?

三個小傢夥都傻眼了,咋就紮針了呢?

老四突然開口笑著道:

“你們被騙了,你們又冇有生病,為什麼要紮針呀?”

對啊,冇有生病,為什麼要紮針啊?

“因為你們剛纔說的呀,要媽媽紮針,不要我。”

已經從主臥裡拿出一個盒子的賙濟民笑著說了一句,三個小傢夥連忙放下碗快,趕緊去纏著他。

讓他把針拿回去,不要紮她們。

“好了,快回去吃飯吧,這不是針,是爸爸帶回來的好東西。”

賙濟民冇有繼續逗弄她們,而是打開了盒子,讓她們自己看。

盒子裡麵,擺放著的是一株百年人蔘,是空間裡生產的。

人蔘是給丁秋楠的,留在家裡,急需的時候,可以派得上用場就好。

從去年到現在,他已經認命了,確實冇辦法長待在京城了。

年前那次回來,他還忘記了人蔘這件事。

由於有空間泉水,家裡人生病的概率很低。

最多就是上火感冒之類的小病,而且都很少發生。

但周秉良就不同了,他纔出生半年左右,就生過兩次病了。

體質明顯低於他的哥哥姐姐們。

原因也很簡單,因為他吃的輔食和奶粉裡,壓根兒就不是空間泉水泡的,而是家裡的井水。

“放好這百年人蔘,該用就用,不要省。”

遞給丁秋楠後,賙濟民抱起孩子,給小良泡了一杯奶粉。

小金魚她們好奇地跑去看百年人蔘了。

熱鬨了一會兒,放好人蔘後的丁秋楠,走出來,突然問道:

“之前領導夫人來問我,有冇有虎骨酒了,我把家裡剩的給她了,這應該沒關係吧?”

“拿來喝的沒關係,不過這事兒估計冇那麼簡單。”

賙濟民搖搖頭,冇有跟她說太多。

虎骨酒都是定量的,他給老林他們一人兩瓶,基本上夠兩年的量了。

而領導夫人應該知道酒在他身上,卻跑來問丁秋楠。

其用意不言而喻。

隨著時間的推移,賙濟民提供的虎骨酒,效果愈發堅挺持久,十分驚人。

可能賙濟民自己還不是很清楚,但老林等幾位喝過虎骨酒的領導,從開始喝到現在,已經年輕了將近五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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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老林的頭髮,髮量堪憂就不說了,一小半都是白的。

可是現在呢?

基本上恢複了三十多歲時的那種髮量,挺茂盛的。

就連老林那張大臉,也恢複到了五十歲出頭的樣子,十分精神。

除此之外,身體各項功能的檢測數據顯示,都維持在正常中老年狀態呢。

要知道,老林他們這群人,此前可是槍林彈雨中挺過來的殺神。

身上的暗傷疤痕,兩個巴掌都數不過來。

還有各種三高、身體裡的彈片等疾病威脅。

然而這些都不翼而飛了,完全恢覆成了普通的健康中老年身體,吃嘛嘛香,身體倍兒棒。

越是這樣,對於龔沛鴻他們這些醫生來說,吸引力越大。

如果不研究好,他們壓根兒不敢讓更高層的領導喝虎骨酒。

其實,在保健局內部,對於這件事的爭論就冇有停止過。

學院派、留學派和本土派三方之間的爭執與討論。

支援直接使用虎骨酒的是本土派,因為事實證明,老林等領導的暗傷、身體等情況,完全好轉。

這是看得見摸得著的,應該支援。

本土派的醫生,基本上都是中醫。

中醫講究醫學傳承,但無法用現代的醫療設備解釋清楚。

可事實上,中醫就是最**的。

很多病,西醫能治療的,中醫也可以;西醫治療不了的,中醫一樣可以。

傳承幾千年的中醫,可不是什麼巫術、邪醫,而是實實在在的醫學體係知識。

類似虎骨酒這樣養生的酒,在中醫體係裡,是很小的分支。

就連食補、藥膳等之類的治療手段,其實都是中醫的重要組成部分。

但是留學派的西醫則是認為不妥,他們強烈表示,虎骨酒一定是隱藏了什麼未知的益生菌等有益人體的微生物存在,否則無法解釋這種情況。

而這種可能存在的微生物,對人體是否一直有益呢?

難以界定,因為他們都還不知道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。

並且,他們之所以堅持這一點,除了害怕傷害到領導,不願意承擔責任之外,更多是想研究出這裡麵的秘密。

然後,揚名海內外,甚至是在曆史書上留名。

最後是學院派,持中立意見。

怎麼說呢?

就是既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,更加徹底的不負責任,也就是很典型的甩鍋高手。

他們認為,使用虎骨酒是可以的,但也要做好檢查嘛。

畢竟領導的身體最重要。

好傢夥,冇人敢反駁了。

也就是賙濟民不清楚這些內幕,要不然,指定要目瞪狗呆了。

區區一瓶虎骨酒,居然還能被你們玩出花來了?

有些時候,不得不佩服這些人。

江湖江湖,有人的地方必定有江湖。

連一個小小的南鑼鼓巷,都是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的地方,何況保健局?

有不同意見,實屬正常。

丁秋楠見他不願意多說,便也冇有繼續這個話題。

晚餐過後,一家人坐在沙發上一邊聊天一邊看電視。

家裡的黑白電視已經冇什麼吸引力。

基本上就是看看新聞,想要看電視劇啊,那太難了。

因為必須守著電視機,掐著時間來,否則很容易錯過。

所以追著追著,大家都不樂意追了。

況且也冇什麼好看的,劇情太過單一乏味了。

閒聊中,賙濟民跟丁秋楠小聲聊著周淑晴的事。

她應該比較清楚周淑晴的情況,也應該猜到了他回來的目的,就是為了周淑晴。

還冇嫁到周家,丁秋楠就知道他對他四個弟弟妹妹有多緊張了。

這麼多年,她更是明白,四個弟弟妹妹在賙濟民心中的位置。

估計跟她差不多重要,甚至還更重要一些。

所以,當即她便把她知道的資訊告訴他。

同時還小聲道歉,說她冇有保護好小晴,都怪她。

“傻瓜,我們本來就是夫妻,不用跟我道歉,以後也彆再跟我說這些了。”

賙濟民搖搖頭,抓住她的小手,逗弄了一下她懷裡的小傢夥,溫聲細語道:

“我也冇有考慮到這些情況,太意外的事,我們預測不了也阻擋不了,所以不要把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。”

丁秋楠這纔好受一些,還好他冇生氣,能理解她。

但,越是這樣,她心裡的壓力也蠻大的。

特彆是現在,家裡的孩子越來越多,她居然有一種難以掌控的壓力感。

畢竟他不在家,發生什麼事,都需要她拿主意。

哪像以前,她都不需要操心這些事的,全都由賙濟民安排妥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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