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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道然 作品

第四千二百三十三章 心靈術法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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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鳴悄悄走到窗戶邊窺望。屋內佈局一目瞭然,北牆旁是一張床,東牆則立著一排衣箱和櫃子。地麵中央擺著八仙桌、椅子,以及一張用於梳頭的桌子,整個房間顯得井井有條。床上躺著一位年輕婦人,大約二十多歲,麵容素淨,未施脂粉,身著藍布褂褲和窄小的宮鞋。蛾眉杏眼,透露著一種俊俏的氣質。

在床邊,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站著,他頭挽牛心髮髻,**著背部,隻穿了一件單薄的月白色坎肩。他的麵容凶惡,橫肉滿布,惡眉怒目。他左手緊按著婦人的華蓋穴,右手則握著一把鋒利的鋼刀,口中惡狠狠地威脅道:“你最好跟我說實話。如果不說實話,我殺了你都算便宜你,我一刀一刀地把你剮了。”

那婦人驚恐地尖叫道:“好你個二虎,你要欺負我。我這是燒紙引來了鬼。我跟你無怨無仇,你為何要持刀威嚇我?”雷鳴聽到這裡,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爆發,他忍不住想要衝進去。但隨即,他冷靜下來,心想:“我不能衝動行事,老三常告誡我,要眼觀六路,耳聽八方。我還是先去找他商量一下,看看這事是否值得插手。”

想罷,雷鳴轉身離開窗戶,迅速爬上房頂,然後回到店內。他走到陳亮所在的房間,輕輕推醒了陳亮,低聲說道:“老三,醒醒。”陳亮說:“二哥叫我什麼事?”

雷鳴言道:“我遇見一樁奇事。因天氣炎熱,我於院中納涼。然院中暑氣不減,我便於屋頂尋風。正欲歇息,忽聞有人大呼:‘殺人啦,救命啊!’我初以為是街巷之亂,遂循聲探尋,直至一所庭院。隻見一男子手持利刃,壓製一女子,連連向她喝問。我不明就裡,雖欲介入,又恐你怪我鹵莽。故此與你商議,此事應否插手?”陳亮聞之,答曰:“二哥,此舉非宜。無端登屋,若被店中人撞見,成何體統?再者,若對禍事一無所知,自可心安理得。但既已耳聞目睹,袖手旁觀,則心中難安。不如你我同往檢視。”語畢,二人整裝齊出,悄無聲息,未驚擾店家,輕巧躍上房頂,穿越屋脊,抵達彼院。屋內呼救之聲依舊,二人遂下。陳亮貼近窗邊窺視,聞室內女子道:“二虎,你欲逼我至絕境乎?我此舉猶如引火**,招來惡鬼,你還不速速放手,求人相救!”那男子嗬斥:“你叫吧,”

我就殺了你。”說罷,舉刀背朝那婦人麵門連擊數下,致其滿臉血痕,痛苦哀嚎,仍竭力呼救。陳亮目睹此景,怒火中燒,正義感油然而生,毅然決然道:“二哥,隨我來。”兩人步入外室,見門戶洞開,便邁步而入,掀簾進入內室。陳亮朗聲道:“這位兄台,請問深夜持刀所為何來?”那男子聞聲回首,見陳亮儀表堂堂,而雷鳴則一臉虯髯,神色凜冽,不由心下一驚。連忙放下手中刀,問道:“二位尊姓大名?”陳亮答曰:“在下陳亮。”雷鳴接道:“雷鳴是也。”男子細聽二人聲如洪鐘,更添敬畏。陳亮續道:“我二人乃鎮江府人士,從事保鏢一行,今夜宿於德源客棧。適才院中乘涼,聞救命聲起,誤以為路遇劫匪,故而出手相助,翻牆至此。敢問兄台,何故深夜動刀?”男子解釋道:“原來是兩位江湖上的英雄。在下孫二虎,此地孫家堡之人,村中大半皆姓孫。那位是我嫂嫂,先兄曾經營藥鋪,不幸早逝已有三載,嫂嫂守寡至今。觀其腹大如鼓,我不過想問個明白,此中緣由。因而她才大聲呼救,驚擾了二位。”陳亮聞此,知曉此乃家事,不便插手,遂言道:“容我進言兩句。即便帝王亦難以保全所有家族成員,況乎你我凡人?

尊駕不必這樣。依我勸,算了罷。”孫二虎一聽說:“好。既是你不叫管,我走了。你二位在這裡罷。”雷鳴一聽,這小子說的不像人話。雷鳴說:“你彆走,為什麼你走,我們在這裡?這不像話!”

孫二虎見雷鳴和陳亮二人氣勢洶洶,心中生畏,急忙改變態度,提議道:“我們一同離開此地吧。”然而,正當他們準備離開時,那婦人突然急切地出聲道:“二位恩公,請留步。方纔他所言,與事實相去甚遠。”陳亮聞言,不禁感到詫異,問道:“何以見得?”

婦人解釋道:“我的丈夫姓孫,生前經營著一家藥鋪。然而,他已離世三年有餘。我孃家姓康,嫁入孫家時,我並未見過這位所謂的當家兄弟。後來才得知,他與我們家早已出了五服之遠,平時鮮少往來。隻因我丈夫在世時,偶爾會燒紙引鬼,以示悼念。那日,我在門前買線時,偶然間瞧見了孫二虎。那時正值十月,天氣已漸寒涼,但他卻連件棉衣都未穿。我見他如此落魄,便心生憐憫,問他何以至此。他告訴我,他肩不能挑擔,手不能提籃,無法勞作謀生,因此連置辦衣物的錢都冇有。”

婦人繼續說道:“我見他說得如此可憐,便動了惻隱之心,將他請進家中。我找出丈夫生前留下的舊衣裳,給了他一包袱,還給了他兩吊錢,希望他能用這些錢做些小本生意,以維持生計。然而,我未曾想到,他後來每當冇錢時,便來向我借錢。我也時常賙濟他。

我本是好心,哪知慈心卻惹來了禍端,善門一旦打開,便難以再關上。初時我幫他,是出於人情,再幫,便成了習慣。漸漸地,他竟開始勸我改嫁,我氣憤地把他罵走。今日,我家中的仆婦告假,他竟趁家中無人,拿著刀來欺負我,還無端質疑我為何肚子大了起來。我實在冤枉,我對二位恩公發誓,我的肚子大是因為病痛,他純屬胡言亂語。他並非我的親族兄弟,今日家中隻有一個傻丫頭,我叫得再大聲,她也不過來幫忙。”

外麵忽然有個聲音迴應道:“大奶奶,你叫我怎麼管呢?”隨後,一個醜陋的丫頭走了進來。她一頭黃髮,臉上佈滿了麻子,短眉毛,三角眼,蒜頭鼻,還有一張雷公嘴,一口黃板牙,整個人看起來臟兮兮的。

陳亮見狀,對孫二虎說:“孫二兄,你我都明白,各家有各家的難處,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。我們一同離開吧。”孫二虎點了點頭,說:“好,我們走。”於是三人離開了那所院落,丫頭關上了門。

三人走到德源店的門前,陳亮對孫二虎說:“孫二兄,既然你在城中還有其他事,就進來坐一會兒,歇歇腳再走也不遲。”孫二虎搖了搖頭,說:“你們二位在這店裡住,我就不打擾了。今日之恩,改日再來道謝。”陳亮說:“道謝就不必了,你回房去吧。孫二虎說:“我還要進城”

陳亮疑惑地問孫二虎:“半夜時分,你怎麼進城呢?”孫二虎回答道:“城牆有些地方塌了,我可以從那裡走。”說完,他便獨自離去了。

雷鳴和陳亮兩人冇有驚動店家,直接躥回房間。陳亮憂心忡忡地說:“這次我們雖然救了一個人,但恐怕會有後患。明天我們得早點走。”雷鳴則顯得較為輕鬆,說:“冇事,先睡吧。”於是兩人便各自休息。

次日清晨,陳亮詢問店家關於前往曲州府的路線,得知這是大道後,便催促店家趕緊準備酒菜。飯後,他們結算了店賬,準備出發。然而,正當他們準備離開時,從外麵進來兩個頭兒,身後跟著八個夥計,都是常山縣的官差。

官差們來到櫃房,對掌櫃的說:“辛苦了。你們店裡住著姓雷的和姓陳的,在哪間房?”掌櫃的回答道:“在北上房。”官差們又囑咐掌櫃的:“你去叫他們出來。”

雷鳴和陳亮聞聲出來,問道:“誰找我們?”官差回答說:“你們兩位就是姓雷和姓陳的?”陳亮點點頭,問:“是誰把我們告下來的?”官差說:“你們也彆問了,現在老爺有簽票,叫我們來傳你們。有什麼話,到衙門再說吧。”

掌櫃的見狀,急忙上前打圓場:“眾位官差大哥,有什麼事情先跟我說說,這兩位現在住在我店裡,他們的事就是我的事。你們先彆著急帶走他們。”官差卻不為所動,說:“那可不行。現在老爺有簽票,我們不能做主。先讓他們二位去過一堂,該了的事自然會了結,你等著信兒吧。雷爺、陳爺,跟我們走吧。”

雷鳴和陳亮對即將到來的事情一無所知,但他們作為真正的英雄,又豈會畏懼刀光劍影,貪生怕死。無論遇到何種情況,他們都不會輕易退縮或出賣自己。陳亮安撫掌櫃道:“您不必擔憂,我們二人並非殺人的凶犯,也不是四處逃竄的強盜。對於這次的事情,我們同樣一無所知,這必定是某些人的誤會或栽贓。您請放心,無論事情有多麼嚴重,我們都不會讓您受到牽連。”

掌櫃的聽後,感激地說:“我並非擔心自己受到連累,若我能幫忙,又豈會袖手旁觀。既然二位英雄要前往衙門,那就請眾位官差多多照應。”官差們應承下來。

雷鳴和陳亮隨即跟著官差來到衙門。不巧的是,小玄壇周瑞和赤麵虎羅鑣都告假未在。官差將雷鳴和陳亮帶到堂上,並向老爺稟報。老爺一聽,立刻升堂審問。雷鳴和陳亮上前行禮,但老爺的話卻讓他們氣得臉色大變。他們不明白這場官司究竟是何原因引起,隻能期待下一回揭曉真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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